藩国浊尘蒙珠倩女怨
中药养生 2020年07月15日 浏览:4 次
俗语说:“一枝鲜花插在牛屎上。”
信否?我的这位老同学,就是插在牛屎上的一枝鲜花。
有语曰:“官大一级压死人。”
这是指当官的之间,互相欺压,互相倾轧。至于一般老百姓,不管官大官小,只要他是个官,并且想欺压你,你就必然被压得张口气喘,有时会呼天天不应,唤地地不灵。无奈何,只得如其所愿。我有一个小学女同学,就被大她九岁的上司,欺压得大了肚子,不得不流着苦泪,给他作了填房老婆。
我的那位女同学,名字叫云(讳去真名),中等偏上的个儿,略显肥胖些,却不令人产生臃容感。她四方脸片,细白面皮,两只眼睛明亮而有神。此女,自小失去亲母,是在继母的训导下成人的,因而养成了温顺、随和的性格,连说话也小声细气,唯恐讨人生厌,却也显得别有一番风韵。
想当年的高小生,同班同学中年龄差距极大,到我们毕业时,她已经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了。那时我只有十六岁,又是一个书呆子,从不在女同学丑俊上用功夫。然而,当时我是学校及班里的主要学生干部,与男女同学接触较多。即使在不经意中过目,她也当数我们学校的一支校花。
小学毕业以后,我考取潍坊一中初中,她考取济南回中,自此失去了联系。后来,我考取了大学,她考取了中专,仍然是素无往来。高师毕业后,我当了教书匠,她被分配到地质队,当了一名会计。
地质队,专门登山钻沟,整日勘探地质,寻找矿苗,生活艰苦而又危险。曾有一位不留名姓的勘探队员,写过一首顺口溜,描绘地质勘探员的苦衷:
林里穿,沟里钻,
翻山越岭攀山巅。
虫儿叮,蛇儿盘,
石大树粗难见天。
寻矿苗,叩石片,
敲敲打打响连天。
歇歇腿,抹把汗,
不会吸烟也吸烟。
烟雾能解憋闷气,
免得想家思红颜。
哎呀呀,
心里藏苦口难言。
人人都嫌勘探苦,
姑娘专门躲着咱。
抱块石头当老婆,
一觉睡到大明天。
这首顺口溜,你可不要看作怨言骚语,那可是勘探队员生活的 。勘探队,大部分活动在人迹罕见的荒山野岭上,艰苦且不说,文艺生活更谈不到。因为艰苦,所以勘探队里较少有女孩子。不少勘探队,是单一色的和尚队。在这种情势下,队员想找对象讨老婆,确实成了一大难题。
云女所在这个勘探队,是个高技术的大队,拥有队员近四十名,汽车若干辆。为了充实这个队的技术力量,主管部门于一九六○年夏,一下子分给这个队六名女大、中专学生。咱们云女,自然是这六名新队员中的花魁。
这些女队员一到队,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。她们的到来,不但增加了技术力量,而且还提高了全队的工作情绪,各方面的工作都比以前好了许多。何者?细一推敲,并不难理解。女人,是男人的兴奋剂,也是男人的验金石。那些没有对象的青年们,想努力表现自己,以求获得某一女队员的青睐,盼望能喜结甜果;那些已婚的青年或壮年,也都认真地工作,唯恐被新来的女队员们看扁了,让人家看做窝囊废。
至于他们的队长老滕,其心态,却又与本队的众男士们不尽相同。
队里新来的这批女娃娃,都是有专长的人才,给队里增添技术力量,他高兴;女娃娃们的到来,给死气沉沉的勘探队,带来了活跃的生气,他也高兴;他心里多年来藏着的一个秘密,他要设法使它成为现实,他的心里更加高兴。不过,后面的这项高兴,要想化为现实,恐怕还得让他花费不少精力和功夫。能否成功,他纵有决心,还不敢肯定呢。所以,他此时的心情,是喜忧参半。
这位滕队长,一九四六年入伍,当了几年工兵,混到连级干部,后来转业到勘探队当了一名队长。在他当兵期间,农村的老娘,给他娶了一房媳妇,人不算丑,识字却不多,当时看着还不错。可是,以他目下的眼光看来,那个丑婆娘,除了会生儿子以外,别的长处,什么也没有。前些年,他就早已打定主意,一脚蹬开算了。他自己,近些年也看上过几个。无奈,人家都嫌他长相不怎么样,只是敬而远之,没有人来上钩。他的长相很丑吗?且看他们队里的青年,为他暗中编的那首顺口溜就清楚了:
远看像樽炮,
近看炮一樽。
脸上黑乎乎,
翻着厚嘴唇。
满面哭丧相,
眉梢挂凶云。
独霸花魁女,
还在装正人。
歌谣里的“独霸花魁女,还在装正人”诗句,并非空穴来风,而是实有所指的。
那年月的干部作风,与现在的干部作风,有着天壤之别。现在的干部,有不少的人,已经将男女作风当作必不可缺的生活调料,“村村都有丈母娘,夜夜新婚做新郎”的说法,虽然过于夸张,却也能反映出问题的严重性来。有的官员,一人竟与二百余名女人有染。更有甚者,某领导外出宿娼,被人家抓获后,有的单位竟甘愿奉上三十万元为其私了。咳,真真是世风日下呀!
此一时,彼一时。那时的干部纪律相当严,男女作风问题,被看作是极为严重的问题。这个滕某,纵有色心,一时还没有色胆,过于明目张胆了,他还真的不敢。这次分来的几个女娃娃中,他一眼就瞄上云女。那云女,岁数大点,性格又温顺,人才又出众,他早就当做重点射猎的目标了。
当年的年轻人,同现在的不一样。现在的青年,还没参加工作就见缝插针地搞对象;一旦参加了工作,那些没有对象的,似乎将搞对象当作第一要务。当年的青年人,流传最响亮的口号是“先立业,后成家”。有谁一到单位就忙着搞对象,那才抬不起头来呢,人们准会指着他的脊背笑话他(她)是“对象迷”、“工作混子”。因此,这些女娃子们到队后,安静的日子过了一年多。自然,那位滕队长,也决不会去带头那个了。一年以后,这些女娃子们,开始响应滕队长的号召,要“放眼全世界,立足本单位”,谁要与外单位谈对象,就是“事业心不强”,有违“党的”教导,要自我“上纲上线”做自省。
勘探队里的女娃子们,开始谈恋爱了。那时的青年们,即使是谈恋爱,也像当年的政治一样,光明正大,冠冕堂皇。有的单位,甚至还得向领导们当作思想工作汇报。云女是六位女同志中的花魁,本当有更多的男青年追求她。然而,却很少有男青年亲密地靠近她,好似她是个无人肯要的丑婆娘似的。尽管云女是个聪明透顶的女孩子,对于这一现象,却十分不理解。让她更不理解的是,他们的队长,找她谈思想的时候就更多了,弄得她既不敢烦,也不敢言。这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?
滕队长的精力,常常用在看守云女上,一旦发现某个青年,与那位云女靠近乎,他便以保护神的身份,将那青年找来,给他上政治课:“你得注意,云女已有对象,她父亲让我关照她,你们可不能胡来吆”
这样,谁还再敢找云女去谈思想、搞恋情呢?于是,一些胆小的青年,连话都不敢轻易与云女讲了,生怕落个瓜田梨下之嫌。
又过了半年,已来到了秋季,正是出外勘探的黄金季节。这勘探队,分为三个小队,每个队十几个人。第一小队是中心队,队长和会计,都随第一队活动。
这一次,他们来到某座山域勘探,需一连工作好几个月。
有一天,队员们都外出勘探去了,帐蓬里只留下留守的队长滕某,和准备月结的云女。秋季的天,是猴脸天,有时说变就变。本来是朗朗晴空,红日高悬。忽然间,一片墨云卷来,遮天盖日。一霎时,又狂风大作,摧花折木。电闪、雷鸣,一阵暴雨,泼天而降。
雷闪,能撕裂开长空的黑暗;雨水,能冲刷去大地的污垢;狂风,能卷走大地上的浮尘。然而,它们也能成为无法公判的罪人。那位滕队长,是一头早就瞅准了羔羊的饿狼。他借着风雨声的掩饰,像饿虎扑食似的,向正在结账的云女扑去,将她抱起,按倒在地铺上。
云女挣扎、呼喊,呼喊、挣扎。怎奈,呼天,天不应;唤地,地不答。力弱的她,终于还是被她的队长,丑恶地 了。你们听,在这雷雨交加的暴雨声中,咱们云女的呼救声,显得多么遥远,显得是多么无力,多么微弱啊。
事后,云女躲在角落里嘤嘤哭泣。那个人面兽心的的队长,向哭成泪人的云女表白说:“小云,我不是欺负你。放心吧,我正在离婚,会娶你的。”
云女垂着首,挠着发,捂着面,抽抽噎噎地只是哭,什么话也没有说。她还能说什么呢?
少女虽然已不太少,脸面总还是极薄的。为了自己的名声,当同志们下午归来时,云女还得擦去羞泪,向大家笑脸相迎。
嗨!老天啊:
世人枉道你公证,
雷公何不劈恶人?
就这样,我的这位善良而塘厦民办幼师每月工资大多在1000元左右又美丽的女同学,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,做了伪君子滕队长的填房,以后为他生育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。
不过,强扭的瓜,总是不甜的。滕某用卑劣的手段,占有了美丽、善良的云女,时时认为云女不会忠于他。因此,几十年来,他一直看云女的门,既不喜欢云女在外面与男同志谈话,更讨厌有男同志到他的家里找云女——即便是工作,他也怀有戒心。如果云女稍有违逆,不是骂就是打,云女的身上经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。试想,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,那个云女能舒心吗?天知道!
我与云女,在上小学时,是较谈得来的同学。
当年,我们学校有本县小学中唯一的一支军乐队,我是队长兼指挥,她是大鼓手。当年,我兼任学校团支部的少先队委员,我还是她的入团介绍人呢。
不管哪个班级的同学,对我都信得着。就连那云女,有了什么不不顺心的事也不瞒我,甚至于连在家中与继母怄了气,返回学校以后,也肯告诉我。
有一天,她又受了后母的虐待,屁股被锥子攮得血糊淋漓,上课时都不敢坐凳子。下午放学后,她一人呆坐在教室里,不敢回家。目睹此状,我气愤填膺,一直将她送到家里,愤愤地对她的后母说:“大婶子,你也太狠了吧?”
“小子,你算哪座山里的猴子呀?俺家的事,你也来管?”她的后母,简直是一个泼妇。
“路不平,众人踩。”她威不住我,我便以眼还眼,“小云是我们支部的团员,我们有关心她,谁说管不着?你有自己亲生的小莲和小荣,舍得这样对他们吗?于理不公,谁也可以评说。”
临别,我愤愤地说:“等着吧,再这样虐待我们的同学,我会让同学们都知道你是一个恶婆娘!”
“你敢!”那婆娘恶狠狠地说。
“你试试,看我敢不敢!”我自然不肯退让。
想不到,我的话还灵,从此以后,她再也不敢虐待云女了。
小学毕业以后,我们从未通过信,只于一九六0年在街上不期相遇,互留了通讯地址。一九六一年中秋,突然接到她的一封信。信的话语不多,却令我深有悲凉之感。她告诉我,她近来很苦闷,很忧伤,总想找个朋友诉诉苦;她还说,她而今非常地怀念小学那段快乐而无忧的生活。当我去信询问她苦闷、忧伤的因由时,她却再也没有回信。
从一九六○年在街上偶遇以后,二十余年了,我一直没有见过她的面。
日落月升,时日匆匆,二十年一闪而逝。一九八一年,我正在给复习班上课,有人忽然前来叩门,说给学生送钱。我抬头一看,原来是她——云,我的老同学。她的儿子,竟是我的学生。她看到是我,向前紧赶几步,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轻轻地摇了摇,微笑着说:“老同学,孩子说语文老师姓刘,课讲得很生动,原来是你呐。”
我请她回家坐坐,她说以后再拜会。她告诉我她的住址,请我去作客。
她多次约我,去她的家中作客。多辞,我怕她面子上下不来。于是,借一个星期日,我带上人之常情的礼物,按她告诉我的住址,登门去拜访。因为是星期日,她的丈夫滕某也在家中。
进门以后,她与她的儿女们,热情相迎。滕某呢,吊吊着凶眉,郎宕着黑脸,翻翻着厚嘴唇,像一樽炮似的,端坐在上首椅子上,座也不起,话也不讲,头也不点一下。
我当了几十年教师,做了数百次家访,从来也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冷落。你想,我此时此刻的心情,能好吗?略谈数语,我就起座告辞。云女拦住不放,滕某照常座也不起。他们的儿子和女儿,转回头去,狠狠地瞪了他们的老子几眼;那当老子的,却故作未见,翘着二郎腿,在那里悠哉、悠哉、又悠哉!
对此,我不解;对此,我好恼。云女自觉面上无光,以后又请、再邀,我是决不再去了。直到后来,我了解了他们婚姻的内幕,才“哈哈”大笑——真是笑得我人仰泪流呀。笑什么?笑这人的卑鄙,笑这人的无知,笑这人的可憎!然而,笑过之后,我又不由得忧伤起来:多好的一个女同学啊,竟落了如此可怜的下场。
这真是:
种下苦豆结恶果,
恶果反来苦世人。
这段故事,知之者甚少。我本不想写出来臭我的老同学。一来,它足以证明“官大压死人”的丑恶现实;二来,我想与下一节《生不逢时冷娇娘》中我所扮演的荒唐角色,形成鲜明地对照:同样的情况,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结局。且看我慢慢地忆来:
天生一对不幸女,
一哭一笑两美人。
共 5186 字 1 页 转到页 【编者按】语言风趣流畅,诗歌、顺口溜点缀于文章之中,增加了小说的可读性。小说故事感人,人物刻画鲜活,栩栩如生,呼之欲出,一篇非常耐读的作品!欣赏了【:李荣】
1楼文友: 07:20:42 谢谢李荣的。
点评不错,言简意赅,评及面广。
本文摘自我的还受害者一个公道章回体回忆录《犟牛本色》,虽为小说体裁,却属纪实文学,并非虚构作品。
我的回忆录《犟牛本色》中,为我所熟悉的四位女子开设了专篇,此为其三。这四个女子的不幸遭遇,从不同侧面揭示了当时的社会现实,具有一定的记史良效。
今日下午,我将刊发为王女著的第四个专篇《青春误:怨女怨》。 刘沂生,笔名瘦叟,现代传奇作家 。出版《犟牛本色》、《魏嵋传》、《古州传奇》、《碧血沃古州》、《衡王府史话》与诗集《草堂清韵》等六部著作。
2楼文友: 08:09:29 欣赏老先生的文笔,更敬佩老先生的人品。
楼文友: 09: 1:10 “欣赏老先生的文笔,更敬佩老先生的人品。”
谢谢玉清的赞誉。 刘沂生,笔名瘦叟,现代传奇作家 。出版《犟牛本色》、《魏嵋传》、《古州传奇》、《碧血沃古州》、《衡王府史话》与诗集《草堂清韵》等六部著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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